前言
使用gnrh类似物(gnrha)( 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 )治疗中枢性性早熟(central precocious puberty, cpp)已有20多年的历史了。虽然以gnrha治疗多年的许多cpp受试者已经达到了成年身高,但成年身高(ah)的改善仍然存在争议。已有许多cpp病人大样本治疗中和停止治疗后的长期观察以及跟踪研究。在本单一中心的回顾性研究中, 对87名以gnrha( 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 )治疗的特发性中枢性性早熟(idiopathic central precocious puberty, icpp) 病人停止治疗后数年内进行了观察,评价对ah、bmi、bmd和生殖功能的影响。
受试者和方法
受试者
87名以gnrha治疗4.2±1.6年(范围3–7.9年)的icpp女孩,在停止治疗后观察了9.9±2.0年(范围4–10.6年),表1和表2.
根据下列典型标准诊断cpp:1)在生活年龄(ca)8岁前乳房开始发育(tanner等级b2或以上);2)对gnrha刺激试验出现青春期lh反应(>7 iu/l);3)身高速度增加和骨龄(ba)提前生活年龄至少1岁;4)子宫超声长度大于3.5cm和卵巢体积大于1.5cm3。磁共振成像(mri)无下丘脑-垂体器质性病变表现,我们将这些女孩分类为特发性cpp。在追踪的数年中,重复mri证实了最初的诊断结果。在年龄最小的以及临床表现有特别发展的受试者,我们重复了mri检查,检查数量和次数不定。
从第一次观察开始评价个人病史、青春期发身速度及其所发生的心理学问题。开始评价时的ca为6.5±1.5岁(范围1.2–7.9岁), ba为9.1±2.3岁 (范围2–11岁)。虽然在最初评价时的ca一般大于发身症状出现时的ca,但我们决定不以发身开始年龄,而是以最初观察年龄进行统计分析。
最初的评价包括测量身高、发身等级、ba、基础血浆雌二醇水平、对gnrha刺激试验的lh和fsh反应。对于阴毛出现为最初发身征兆和骨龄显著提前的女孩,进行静脉acth试验,测量基础的和刺激后的17α-羟孕酮和睾酮水平,以排除非典型的先天性肾上腺增生共存疾病的可能性。
在至少6个月的观察期,排除暂时或缓慢进展形式的cpp后,进行gnrha治疗。病人以每21-25天肌肉注射100-120ug/kg剂量的长效曲普瑞林(d-trp6-lhrh)治疗。在第一次注射gnrha前、后21天,口服100mg/d的醋酸环孕酮(分两次口服),以预防突发升高期促性腺激素的刺激作用,最后一周剂量减小到50mg/d。
开始治疗时的ca为8.4±1.5岁(范围1.7–9.5岁), ba为11.1±1.6岁 (范围3–12岁)。
在治疗期间,每6个月评价一次身高、体重、ba、发身等级和标准gnrh试验后的lh与fsh,以估价垂体-性腺轴的抑制情况。调整gnrha剂量以保持垂体-性腺轴的完全抑制,以gnrh实验和其后治疗中的体重变化来证实。
在女孩ca为12.6±1.0 岁(范围10.2–13.5岁)和ba为13.1±0.5岁(范围12–14.2岁)时停止治疗。
在停止治疗后的观察期内,所有女孩达到了成年身高(ah)。当前1年身高生长不足1cm,ba在15岁以上时确定为达到了成年身高。
计算每名病人治疗前、中、后的bmi,以检验显著的变化。在停止治疗时及其后每年评价bmd。
对于生殖功能,评价治疗过程中每6个月的fsh和lh水平和子宫超声长度、卵巢体积。停止治疗后,评价初潮的恢复、月经后期、怀孕的能力及胎儿的出生。
为了更好地评价治疗效果,我们分析32名与治疗组相似的同代未治疗女孩。这些女孩因不同的原因拒绝gnrha治疗,但继续在观察之中。
方法
在每次评价时,由同一名观察者使用harpenden测距仪测量3次身高;使用marshall和tanner标准评价发身等级;由两名观察者根据greulich和pyle图谱评价骨龄;使用bayley和pinneau法对每名病人预测两次成年身高:骨龄提前生活年龄1岁及以上使用加速女孩表(pah-bp),对于骨龄与ca在1岁以内的女孩使用一般女孩表(pah-bpav),也与kauli et al.所提示的一样,无论骨龄提前多少,对所有病人也都使用一般女孩表预测成年身高。以性别调整的父母身高中值计算靶身高(th)。
以体重除以身高的平方计算bmi,并以年龄sds表示
以双能x线吸收法在l2-l4水平上测量腰椎整块骨(皮质骨和小梁骨)的bmd,其数值使用扫描的椎骨面积修正,表示为bmd(g/cm2)。使用双能x线吸收法得出的数据计算腰椎体积bmd(vbmd),以g/cm3表示,将椎体作为椭圆柱体,由侧面扫描的骨矿物质含量(g)除以椎体体积(m3 ,计算方法= p×宽/2× 深/2 ×高),以减小骨体积的混淆影响。
统计分析
以平均数和标准差表示数据。使用t检验评估统计分析结果。使用pearson相关系数确定两参数之间的关系。p<0.05为显著性水平。
结果
在第一次观察时,平均ca和ba分别为6.5±1.5岁和9.1±2.3岁;在开始治疗时ca、ba、身高和bmi分别为8.4±1.5岁、11.1±1.6岁、134.8±9.3 cm和18.5±2.4 kg/m2;在gnrha治疗4.2±1.6年达到的成年身高为159.8 5.3cm。因为治疗前的pah为154.2±5.3cm(发育加速表)和150.1±5.1cm (bp发育一般表),所以治疗对ah的增加分别为5.1±4.5cm和9.5±4.6cm。ah高于th(p < 0.01)。ah与几个参数之间的回归分析表明(表3),与th、治疗开始和治疗结束身高、治疗开始前后身高的pah正相关,与治疗持续时间无相关,与其它作者的研究相一致。
为研究生长结果是否会受到青春期开始年龄的影响,我们将受试者分为两组:组1的ca小于7岁(n=44),组2的ca大于7岁(n=43),发现两组的ah和相对于预测成年身高增加的差异无显著性(表2)。
87名治疗女孩与32名类似未治疗的对照组女孩的比较表明,未治疗女孩的ah与治疗女孩相比显著较低(5.4 cm)、也显著低于th(4.3±5.7cm;p < 0.01)和pah(一般预测表约低6cm;加速预测表约低5cm,p<0.001,表1)。
因为儿童的bmi与年龄有关,所以既以全组,也以7岁前后开始的两组进行分析,观察到治疗过程中的显著增长。但是在治疗开始时,年龄bmi sds为0.39±0.8,在治疗结束时0.41±0.9,几年后为0.44±1.0,未发现显著性差异,并非所有病人超重或肥胖(开始治疗时分别为14.3和9.1%;在治疗结束时和几年后的成年身高时都为11.7%)。
除个别数据外,我们观察到,虽然在治疗全过程中bmi百分位数或sds保持不变,但bmi基本上是增长的。而且,在治疗结束时超重或肥胖的病人处于开始时的相同位置上。回归分析表明,治疗结束时与开始治疗时的生活年龄bmi sds正相关(p < 0.001;r = 0.332)。
在87名病人中有67名评价了bmd。在治疗结束时,平均bmd和vbmd分别为0.82±0.01 g/cm2 和0.135±0.03 g/cm3,二者均显著低于对照组(1.001± 0.11 g/cm2和0.143±0.03 g/cm3, p < 0.001)。在性腺活动完全恢复后,平均bmd增加到1.000±0.11g/cm2,与对照组(1.015±0.11g/cm2)无显著性差异;同样vbmd增加到0.165±0.01g/cm3,与对照组(0.166±0.02g/cm3)也无显著性差异。
治疗过程中的lhrh试验后血浆fsh和lh受到抑制,显著低于治疗前(lh峰为0.6±0.7对24.2±28.3iu/l;fsh峰位 1.6±1.0对13.2±7.1 iu/l, 二者 p < 0.005)。在治疗后1年时,lh峰和fsh峰分别回升到30.3±16.0和11.5±11.9 iu/l(p < 0.005)。治疗过程中雌二醇水平(8 ± 2.8 pg/ml)显著低于治疗前(26.9±5.5 pg/ml;p < 0.001),在治疗停止后1年上升到64.9±13.6 pg/ml(p < 0.001)。
卵巢体积由2.8±1.3cm3下降到治疗中的1.9±1.0cm3,增加到5.4±3.2 cm3 (p < 0.001);治疗过程中子宫长度无变化(4.6±0.8 cm)治疗后1年时增加到6.7±0.9 cm (p < 0.001)。在平均年龄13.6±1.1岁时(停止gnrha治疗后0.9±0.4年)出现月经初潮。月经史表明,82名病人有规律的月经周期,其余5名因高强度的运动而月经稀发,在降低运动强度后的2-3年内问题得以解决。6名女孩怀孕并正常分娩了后代(图1和图2)。
讨论
icpp是6-8岁cpp女孩最常见的病因。因为这些病人代表了相对同类的人群,所以可比器质性cpp更准确地评价使用gnrha治疗对成年身高的影响。
作为整体,87名病人的ah达到或超过了th,显著高于治疗前的pah。与治疗组相比,未治疗组女孩所达到的ah低5cm左右,也比她们的th低4cm,与一般预测表的pah相比增加无显著性,与发育提前预测表的pah相比无增加。
我们的结果证实,在7岁前与7岁后开始发身女孩之间,ah减治疗前pah的身高增加差异无显著性。根据意大利仍然使用8岁作为诊断性早熟界值年龄的情况来看,可以7岁上下分组。当然,在5-6岁以下的儿童治疗效果更显著,其身高潜力可恢复到th范围内。所观察到这些病人对gnrha生长反应的极端可变性提示,在决定是否应当治疗时,应当考虑除生长学以外的其它因素。
治疗中和治疗后的bmi的形式仍然是存有争议的问题。某些作者报告自始至终显著增长,有的作者甚至报告了治疗开始阶段bmi下降。与其它研究报告相比,我们样本中的超重和肥胖者数量较少,我们观察到,除了个别数据外,bmi总体上是增长的,尽管仍然处于相同的百分位数或sds位置上。而且,在治疗结束时超重和肥胖病人所处的位置与治疗开始时相同。总之,gnrha未导致显著地bmi增长。
以前研究证明卵巢活动抑制是开始治疗1年后bmd下降的原因。我们观察到停止治疗几年后达到ah时,卵巢活动完全得以恢复,矿物质含量完全恢复,达到骨量峰值。得出结论为,治疗过程中gnrha抑制了矿物质含量的获取,但治疗后矿物质含量恢复。
未观察到有关的副作用(皮疹、过敏反应)。由促性腺激素和雌二醇水平或子宫长度和卵巢的完全发育,提示所有病人的下丘脑-垂体-性腺轴再活化。与其他作者的观察一样,在治疗结束后1年左右出现初潮,并有规律的月经周期,6名女孩怀孕正常分娩了后代。
治疗导致生长和骨成熟速度下降,但生长速度也受到性腺外激素(肾上腺)、营养和遗传因素的影响,身高的预测也应小心方法的不准确性,所以成年身高的增加不是gnrha治疗的全部目的。青春期发身进展速度、取决于个人敏感性的心理学问题、线性生长损失数年的7岁以下开始年龄似乎是决定受累icpp女孩以gnrha治疗的主要因素。
此外,我们的经验提示,不能确定固定的停止治疗的尺度(ba,ca,身高速度减慢)最好是考虑每个人对身高的满意程度、顺从性和生活质量,包括与其同伴同时出现性征发育。
总之,对icpp的gnrh治疗是安全的,对生殖系统、bmd和bmi的影响是可逆的。对于生长,有助于达到接近th的ah,但个体反应的可变性提示应当选择除身高增长之外的其它参数,特别是在8岁以上开始青春期发身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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