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科门诊经常见到因体质性生长和青春期延迟所致的矮身高,虽然是正常发育的极端而不是一种临床疾病,但仍然可能引起相当多的临床问题。尽管诊断的解释和有未来正常生长并最终达到正常成年身高的希望,仍然存在有相当数量的病人感到不幸。在这些儿童中,心理应激可能影响行为和学习,某些作者认为这种影响将持续进入成年期。因此,使用药物治疗改善短期生长,使青春期男孩与同伴保持同步。对低剂量睾酮、氧氢龙、特别是生长激素治疗的生长和心理学反应的评价,需要了解未治疗的cdgp自然生长史和结果。因此,我们总结了在1976~1986年期间未接受激素治疗并已达到最终身高的cdgp男孩的生长和心理状况。
病人和方法
回顾1976~1986年期间因cdgp而矮身高的118名男孩记录,所有男孩在第一次看病时均有cdgp的诊断。有5名病人一直在临床监督,直到成年身高。其余113名通过信件联系:38人答复同意检查,2名拒绝,15封信因搬家而退回,58名未回答。38名回答者到诊所接受了检查,并完成了心理学问卷。43名病人跟踪到成年身高,并满足下列进入研究的标准:(1)矮身高(身高在平均数下2sds以下);(2)青春期延迟(开始延迟2sd以上,14岁前睾丸体积小于4ml);(3)骨龄低于年龄10th百分位数(15岁后延迟);(4)无慢性病和内分泌疾病证据。
如果生长速度在2cm/yr或年龄在21岁以上,认为达到最终成年身高。所有受试者有完全的青春期发育。使用固定的harpenden身高计测量站立身高和坐高,腿长为身高减坐高,并都以sds表示。根据tanner方法评价青春期分期。
由有最终身高测量值病人的记录获得生活年龄、身高和青春期分期(组a),并在未跟踪病人中随机选取样本(组b,n=33)以保证响应者真正代表了cdgp全组男孩。一名评价者根据tw2方法评价骨龄,预测成年身高。使用报告的父母身高计算父母身高中值(父母身高平均数加12.5cm),遗传靶身高定义为父母身高中值±8.5cm,代表了95%的男孩可能达到的身高范围。在一个亚组(n=40)中,使用简便身高计核查了父母身高。
为了评价自尊心和社会功能,进行了问卷调查。使用的问卷包括成年人coopersmith自尊调查表,以及询问对身高、就业的当前态度,存在什么问题,如果存在问题,是否由于生长延迟,回想过去是否愿意治疗。这些问卷的结果与43名相同地区、相同年龄范围的正常青年人进行比较。,除了身高不匹配外,对照组和研究组之间的社会阶层无显著性差异,对照组的身高显著较高(身高sds 0.47 (1.05);研究组-1.6(0 9), p<0001)。
研究结果以平均数(sd)表示。使用mann- whitney u检验和配对及非配对t检验进行统计学分析。
结果
组a和组b的数据比较表明,追踪组和追踪丢失组之间的生活年龄、骨龄延迟、站立身高、父母身高中值,以及预测的成年身高无显著性差异,表1。
组a:生长数据
追踪到最终身高的受试者,身高sds显著得到改善(由-3.4(0.6)到-1.6(0.9), p<0 001),表2。32名(74%)最终身高在3rd百分位数以上,20名(47%)在10th百分位数以上(见图)。最终身高与社会阶层之间无相关。
(1) 最终成年身高与预测成年身高的比较(图)
最终成年身高sds(-1.3(0.7))与预测成年身高(-1.6 (0.9))之间无显著性差异,平均差值为-2.00(4.5)cm。7名(16%)男孩的最终身高比预测的成年身高低5cm以上,2名(5%)男孩的最终身高高于预测身高5cm以上。身高预测的准确性与年龄、身高或骨龄无相关,但与骨龄的延迟显著相关(p<0001),骨龄延迟越多身高预测的准确性越差。
(2)最终身高与父母身高中值的比较(图)
最终身高与父母身高中值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1),平均差值为-6.5(6.0)cm。报告身高的可靠性存有疑问,事实上,报告的和实际测量的父母身高中值有显著性差异(报告的168.3(4.1),测量的170.9(4.9),p=003)。在测量的20对父母中,有14对与报告的差值小于1cm,其余6对(32%)差值大于2.5cm。4对高估和2对低估了身高。在这一亚组中,最终身高与测量的父母身高中值之间差异仍然是显著的(p=0003)。
(3)坐高和腿长的比较
为了观察比例,计算了腿长sds减坐高sds,所有受试者均在平均数的2sds之内。但腿长sds与坐高sds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 03),平均差值0.5(0.9)。骨龄延迟与成年腿长sds减坐高sds差值之间的相关无显著性。
问卷测量
在cdgp组和正常对照组男孩之间,以coopersmith自尊量表测量的自尊无显著性差异(分别为77.6 (14.8)和76.8 (12.9)),使用计分方法评价的社会活动也无差异。自尊得分与下述变量的相关无显著性:社会阶层,达到的最终身高,自第一次评价以来的身高增长或骨龄延迟,以及达到的成年身高与父母身高中值或预测的成年身高。自尊与社会活动之间相关无显著性。
在两组之间,已婚数量或关系稳定存在显著性差异(cdgp组35人,正常组31人),失业数量也存在显著的不同(分别为1人和2人)。表3为问卷中身高态度的回答结果。18人回答完全不再考虑身高,17人仅偶尔考虑身高。尽管cdgp组显著矮于对照组,但cdgp组中30人满意他们的最终身高,而在正常组除1人外的所有人都满意。但是,总计有23人希望改变身高,对照组仅2人。25人认为,身高妨碍了所有事情的成功(n=3)、社交(n=13)、在学校被取笑(n=9)以及体育运动(n=9)。8人没有回忆起因身高的烦恼。22名男孩认为看医生感觉更好,6人认为这样能够生长的更好,20人宁愿治疗提前生长突增,21人认为他们的孩子面临同样的生长问题时要进行这样的治疗。
讨论
本研究说明,追踪cdgp男孩至成年身高的固有难度,可能很好地说明了未治疗过程数据缺乏的原因。就这种生长状况的性质来说,不是疾病,不必要接受治疗,一旦这些男孩开始青春期生长和发育时,通常都选择了离开诊所。这个年龄阶段也易于出现不同地区的流动,难以回顾追踪。在我们的样本中,虽然仅为全组的37%,但与其余受试者的初始数据无显著性差异。因此,在受试者选择中不存在明显的偏差,生长形式代表了人群总体。
正如对仅存在生长延迟状况所预期的那样,男孩身高sds显著改善。虽然有相当数量的男孩(21%)低于预测身高5cm以上,但大部分男孩达到了预测的成年身高,与最近未治疗的cdgp男孩小样本所报告的最终身高结果一致。但我们的结果说明,虽然大部分男孩达到了他们的遗传靶身高,但从整体来说却显著矮于父母身高中值。虽然lafranchi et al仅使用了报告的父母身高,但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测量了部分父母的身高,发现报告的与测量的父母身高之间的显著性差异,然而儿子仍然显著矮于他们的父母。在评估是否需要积极治疗时,应当考虑到这些研究结果,特别是对那些矮身高父母的男孩,而且在分析cdgp男孩激素或药物治疗的最终身高结果时,也要考虑到这些问题。虽然腿长sds和坐高sds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平均0.5(0.9)),但这并不意味着最终成年身高时不成比例的显著性。在其它儿童类群也注意到了预想不到的这种差异,可能仅仅反映了坐高测量方法的不同。
目前,使用促进生长药物治疗cdgp男孩的主要原因是减轻与同伴不同的发育差异所引起的短期苦恼。在一项控制了智力因素的研究中,曾经发现学习成绩与男孩成熟晚相关。此外,给人印象深刻的研究指出,不利心理影响可能持续进入成年期。我们发现,我们的研究组与对照组之间的自尊、婚姻或就业状况无显著性差异,但也必须强调个体差异的存在,因为存在复杂的因素相互影响,个体对晚发育的回答可能被其它身体、心理或社会因素的影响所修改。
虽然这些青年人有正常的自尊和社会功能,但60%的希望高于所达到的最终身高,然而大部分(79%)受试者又对最终身高感到满意,不再将其看做为问题。而且,因为自尊与最终身高之间无相关,这就对为大部分人设计的实际改善最终身高的治疗需要提出了异议。另一方面,青年人也回忆了身高给他们所带来的困难,一半的受试者认为影响了他们的成就,特别是在学习和社交方面。
另外,在回顾往事中有一半受试者认为,将愿意治疗而提前生长突增,55%的人在他们的孩子面临同样生长问题时愿意进行这样的治疗。这些结果支持了就诊时进行激素和心理学干涉治疗的观点,防止当时的苦恼。
因此,我们的研究结果证实了预期的cdgp男孩生长速度的改善,但在实际上却没有充分达到遗传潜力。我们未能证明与缺少自尊关联或社会活动的减少。虽然男孩的生长问题已经成为过去,临床门诊能够为他们提供某些安慰,但却存在青少年时期的显著心理学痛苦和积极治疗的强烈愿望的回顾证据。尚待解决的问题包括,用来确定cdgp男孩应予治疗的标准,以及评价治疗对心理影响的适当方法。解决这些问题,前瞻性随机化实验研究是必须的。